艺文工作者的求生之道

by kflai

2020-05-18

艺文工作者常被想象成“不食人间烟火”,所受疫情影响“较为轻微”。这是事情的真相?在新常态里,艺文工作者的哪些谋生之道已被阻断?在某个应许之地,是不是有一或多扇新的窗户,正等待着被开启?

嘉宾
张吉安,乡音考古工作者
陈鱼简,云手文创基金会
周若鹏,大将出版社

重点浓缩(洪雯妮)

  1. 关于行管期对业务造成的影响,若鹏表示因为实体通路关闭,销量减少许多,也面临书店退书的情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网络销量提升了不少,但也不足以应付所有营运开销。鱼简表示每年会发放现金资助的文化艺术资助创作计划,在今年被迫取消,云手基金会因此改变方式例如通过主持直播来支持艺文工作者。吉安表示自己的电影后制因为无法出国而被耽搁之外,他也为较少被关注的华人戏班、纸扎师傅、兴都庙舞者和乐师等等的民间艺术家发声,透漏他们的订单因为疫情被迫取消,而他们也难以利用直播演出让民众付费,或寻求政府资助,因此他们的的生活和民间文化的传承在此时备受考验。
     
  2. 至于民间艺文团体与政府之间的对话,鱼简表示其实几年前有民间艺术家联合成立了Reformartsi这个组织与政府对话,尤其与上届政府有过不少对话,还与时任教育部长讨论如何把艺文加入教育体系,只可惜对话已不知何故停止。吉安表示也曾有艺术咨询理事会联系他,表示想成立马来西亚各族的民间文化的国家档案,但目前似乎也停滞了。 国芳老师则分享了新加坡政府在艺文方面有各种的补助金,让艺文工作者可以申请用于制造内容,但目前也没看见因为政府补助而能真正在市场自立的例子。
     
  3. 谈到艺文工作者在疫情期间如何从市场取得收入,国芳老师分享了近期的观察,把直播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公益+宣传,即透过免费直播宣传目前的业务以接触新的群众,但国芳老师认为若疫情过后无法恢复原状,这并非长远之计;第二类是直播收费,或向所有观众收取比实体价格低的费用,或让部分观众打赏或文化付费。至于能否长期进行,国芳老师表示有待观察,而若鹏表示或许观众会在这期间习惯了这样的付费观赏模式;第三类是直播带货,即在直播时卖产品;第四类是广告赞助,是指从广告中介取得大规模公司的赞助,例如电讯或航空公司,这样才能取得足够可观的收入,但直播主就需要做到长期一致的个人品牌经营。
     
  4. 吉安因为少有在镜头前的表现经验以及比较满意YouTube呈现的影像素质,所以比起直播,他现在趋向制作完整的影片放到YouTube,这样的方式也让他成功筹获不少抗疫资源,也引起了国际品牌广告商的注意。不同的艺术家会有不同喜好的呈现方式,但似乎只要内容是大家想要关注的,都有能从网络取得想要的反应的可能。国芳老师也补充,想要获得市场的支持,艺术家是需要为市场做出一定程度的改变的。
     
  5. 节目最后,鱼简表示与市场和政府沟通虽然是属于艺文行政的工作,但此时在缺乏艺文行政人员的情况下,希望艺术家能以创意企业家的思维来寻找可以继续生存的模式。若鹏也以自己在创业初期为了生存所以多方面学习为例,期待艺文工作者能打开心房学习新技能,包括主动经营与粉丝的关系,就算疫情结束,也能对自己的专业有所增值。吉安认为疫情期间应该是艺术家最好创作的时候,因为最艰难的时候是最多感受可以触发创作的时候。他也呼吁艺文工作者要做有骨气,必须坚持让自己的专业得到公平合理的报酬,而非免费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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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族树的描绘开始,数算每一个和你血脉相连的人。 参与《携手走过24节气的人生》生命纪念册书写计划,有机会获得《送好书。赏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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