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有缘

by kflai

黄钰玲

先天体质不好,记得小时候常病,最严重的一次,发高烧得呆在政府医院好一段日子,插管、打针的日子可不好受,与针相搏的日子更是无数,所以我看针就会痛哭。

牙医的针也是很可怕,单听那声音就满口松软,再看那麻醉针更是惧怕万分,偏偏年纪小,满口蛀牙需要补、修、拔,这工程对小小年的我是多么的浩大和可怕!但总是逃不过这劫数……

不晓得什么时候,渐渐地遗忘了对针的恐惧。外公是裁缝,自小看着外公、外婆、阿姨和妈妈缝得一手好手艺,很是羡慕。那时年纪小,没得玩针车,大概十岁左右,妈妈就给了我刺绣的针线和工具,开始玩起针线刺绣,那时的小作品有绣花的手帕而已,慢慢地再延伸到绒线针制小袜子、围巾等,好像有好多做不完的活儿要干,热爱不已。小时候的梦想不是立志当教师、医生、工程师……而是想开间小小的针线小店铺。

如今依稀记起那小时候的梦想和回忆,心中还是喜滋滋的。这个年代,我不再拿起针线制小围巾、小袜子和手帕了。如今爱画画,画的大多是禅绕画,而禅绕画的主要工具就是“代针笔”,它的笔头如针般的细小,画起线条与图案是十分细致的,最小的笔头有0.25mm。似乎自己的爱好都是与“针”结缘的,所以不得不说真有缘!

人到了某种阶段,开始懂得要养生。谈到养生就会想到中医,所以就拜师去了。犹记起小时候我们寄人篱下,家居环境不错,而且还有一位来自唐山的老中医和我们同住。他是房东老板的爸爸,他专长针灸、拔罐,妈妈也当过他的助理,略懂一二。他年迈了,可是精神奕奕、体魄蛮健康的,略有名气,因为他有在家时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最后一次的回乡,他一去不复返了,听说在那里过世了。小小年纪在耳濡目染下对针灸是充满好奇的。如今有机会接触中医,中医里有针灸这一门学问,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学一学这一门手艺。转眼,针灸一门科研也在义诊中摸索了3年,而如今当我没执笔教学时,我总是拿着管针,针灸当义诊去。

“针”有缘,从童年的小针到现在的针笔和管针,感觉上这些过程挺有意义的。“针”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我的生活,从小玩意到就业,让我的生活充满憧憬和丰富了我的人生。针别看它细小,懂得善用它,真的可以发挥无限的作用。我把小玩意变成助人工具,玩针线到现在的画画纸砖创作,我享受这投入和微妙的过程。

回顾过去,展望未来,真是与针有缘啊!

* 原载于中国报,2019-05-12 

支持作者
喜欢这个作品?请略表心意。

红蜻蜓出版社的“小说房”系列新作品《仇絲》——这是一个用马来西亚人的日常语言写的关于一个马来西亚人复仇的故事。 现已在书满季平台上架,电子版《仇絲》只需RM15.90,3个月内无限次阅读。
红蜻蜓“小说房”系列《仇絲》于书满季上架! ≫

相关内容